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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17,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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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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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狼无差片段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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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狼
同人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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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 ダンス・ダンス・ダ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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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18, 2022 09:18 AM
《舞》
和我跳舞!她说,她笑,她叫,而德克萨斯觉得荒谬。但是她什么都没说。拉普兰德的疯狂沉甸甸,德克萨斯的睫毛挑不起,情绪就这样被藏在她耷下的眼睑后。一哒哒,二哒哒,手指交缠,发丝纠结,两匹狼都完美避开彼此的脚。她看她,她看地,地永远望着穹顶,一切都循环往复,打成死结。所以拉普兰德抽刀,要把结斩断。德克萨斯也拔剑,这是鲁珀的防御本能。两把刀相撞,在月光下合唱,鸣声都铿锵,她们凝望彼此模样。鲁珀是孤独而强大的,她们看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影子,重叠,离散,眨眼——抵上脖颈和直指心脏。没有下手,也没有抽离,时间静默于此,唯有风呼呼吹,穿过她们之间的空隙。
我说亲爱的——我亲爱的德克萨斯,拉普兰德笑,拉普兰德叫,拉普兰德的眼尾弯弯,拉普兰德的獠牙尖尖。她伸手搂住德克萨斯的腰,比恋人更亲密。腰肢柔软,脊骨坚硬,一寸寸一块块支撑起德克萨斯满是伤疤的背。鲁珀会撕咬、啃啮和吞噬,不会亲吻、爱抚和厮磨。可是拉普兰德不信邪,她偏偏亲吻德克萨斯脆弱的喉管,爱抚德克萨斯柔软的左胸,厮磨德克萨斯年轻的脸颊。她说德克萨斯,我们要跳支舞。一曲华尔兹,或者探戈,一支舞!节拍?伴奏?舞步?不知道!我们要跳一支舞,在天堂下,在地狱上,在月光之间。你绝对不同意?你可能同意?你大概同意?你一定会同意!
《……她们把这称为生活》
一轮日,一个流心蛋,一把叉子。拉普兰德把叉子指向夕阳而非煎蛋,抬腕垂眸然后用力一划,半边火烧云是太阳破了之后淌出来的蛋液。这么做之后她颇为得意地望向德克萨斯,手停在半空像指挥家刚刚结束一场演奏。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之间隔着面包、火腿还有很多个啤酒罐与烟尾巴,但它们都很矮,不足以成为德克萨斯不望向拉普兰德的理由。德克萨斯只是静静地啃着焦了的面包(拉普兰德火开太大),用叉子划破煎蛋看蛋液在盘子里不知所措地流动。傍晚吃早饭,半夜不吃饭,清晨也许会吃晚饭也许倒头就睡。她们的作息总是和昼夜颠倒,昼伏夜出,偶尔整天都在(潜)伏或者整天都在出(逃)。习惯了就没什么大不了,夜晚总有它的迷人之处,干完活还能去废弃电影院看片到黎明。拉普兰德总是先坐下,德克萨斯往往不会坐她旁边,但这无所谓,她可以自己坐过去。站起身挡住荧幕的时候德克萨斯会皱下眉,坐下来勾住她肩的时候德克萨斯没有反应,所以拉普兰德合理推断她喜欢自己揽住她。
看电影要吃爆米花,这是从电影里学来的。她们没有也不可能有爆米花,有的只是嘴里没化掉的血腥味。有时候踹两脚自动贩卖机可以掉下两罐没过期的可乐,这就是她们观影的全部伴侣,气很足,噗一下喷出来洒在地上,她们都因此弄脏过衣服。战争片她们是不看的,谍战片警匪片都很无聊。筛来筛去,只有点可怜兮兮的恐怖片爱情片和文艺片。德克萨斯从来没被恐怖片吓到过,但也不会像拉普兰德那样捧腹大笑。爱情片她们反应都很一致,会打哈欠,也会接吻。拉普兰德看文艺片时莫名其妙很安静,托着下巴眯缝眼睛,像在想什么。德克萨斯看看她,再看看破破烂烂荧幕上女主角不完整的脸,听着有点心灵鸡汤味道的台词,心想可能拉普兰德的安静才是对一部片子最大的厌恶。
《百奇日》
11月11日凌晨的时候拉普兰德在厨房桌外上找到了巧克力棒包装袋。捡起来发现里面还有多的,秉着“不吃白不吃”心理,她开始吃里面为数不多的巧克力棒。她直接忽略它作为违禁物品是怎么出现、又是怎么高调躺在这里的,毕竟她从来不买零食,只在半夜去厨房找点酒喝。
吃第一根她想起一把剑,吃第二根她灌完一口酒,吃第三根她点燃一支烟,吃第四根她看见一匹狼。灰狼,漂亮的灰狼,刚出完派送任务回来,脸颊上带着血迹。拉普兰德晃晃包装袋说你吃吗德克萨斯,我记得你总把这个叼嘴里,戒烟方式真怪,吃甜食的狼像个冷笑话。德克萨斯视线稍微飘过去一下,然后就收了回来说不吃。拉普兰德捏捏包装袋发现已经空了。自己吃了几根?一二三四,好像又不止,也许又更少。数数多无聊,就像她记不住自己做的千层酥有多少层。她舔舔手指上的饼干屑,思索自己应该继续喝酒还是和德克萨斯聊聊,但德克萨斯并没给她选择的余地,头也不回地走了,手里捏着一盒崭新的百奇,红色包装盒的经典巧克力味。拉普兰德回宿舍的路上经过垃圾桶,看到里面有个包装盒,上面画着巧克力棒。还有银色包装袋,不过就单只。她觉着这是对零食禁令的挑衅,蛮有意思,笑了笑。然后拉普兰德把烟掐灭,抛却它就像抛却整个夜晚、四根巧克力棒和一次不算成功的邀请,转身消失在照明灯明明暗暗的消防通道里。
反正你永远没法指望一个不吃零食的人知道一包百奇里通常有两个银色包装袋。
《只是一颗薄荷糖》
出任务的时候,拉普兰德给过德克萨斯一颗薄荷糖。还完好,安静躺在糖纸里,半透明的模样。这是她从车座底下扒拉出来的,在捡打火机的时候,就这么收获了一条薄荷糖。没开过封,拉普兰德吹了下口哨,算是庆祝意外之喜,随后就大大咧咧拆封。她对小零食不熟悉,用白晃晃的尖牙啃包装,塑料薄膜很轻易就裂开。她自己扔颗进嘴里,咬碎,有点被辣到,她开始想这样抽出来的烟是什么味道,不过在实验之前还有事要做。一道弧线晃过,德克萨斯接过被抛过来的糖,攥住又摊开手掌,想起自己不该压迫掌中的伤口。她其实不太想吃,怀疑是否有可能算新型食物毒药,糖聚块之类的。直到空的半张专辑淌完,拉普兰德依然悠哉地翘着腿玩手指甲,德克萨斯判断应该可以吃。在交通灯前面她停车,准备吃的时候发现它有点融化,黏答答的,对糖纸死缠烂打。她盯了几秒,用牙把它剥下来,然后就让薄荷糖安睡在舌头之下,一点点辣意慢慢扩散。
“你剥糖很像鲁珀,可我没见过等红灯的鲁珀。”拉普兰德开口,像在讥讽,语气却是兴致勃勃。
德克萨斯把糖拨到一旁,脸颊有点鼓起来,和她的无表情很不般配:“安静点,我在开车。违反交规罚款从工资里扣。”
“工资!”拉普兰德笑得更开心了,几乎是捧腹大笑。然后她转向德克萨斯,上半身前倾,呼吸近在咫尺,喷洒在她颈侧,“帮别人做事真不像你,德克萨斯,以前连为我包扎都老不肯。”
“因为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德克萨斯指尖敲打着方向盘,“工资总得别人给我。”
拉普兰德把手搭上她的肩:“哈!你说到点子上了。所以,只要别人给你报酬,你愿意做任何事?”
车子穿梭在建筑群里。这座移动城市建筑密度很大,各式店铺挤在一起排成一排,歪歪扭扭、高低不同,像用久的梳子,总有几根齿折断,拉普兰德想起她们以前在汽车旅馆里用着玩的那把。一次性的,质量很差,给德克萨斯梳的时候还行,德克萨斯给她梳的时候就不行了。银色的毛发团缠来缠去,梳子齿断了好几根,她的头发还是乱糟糟。或许和她总不安分、一直仰头看德克萨斯有关系。那个时候的德克萨斯眼帘也总是垂下去,睫毛很长,抿着嘴,很认真的模样。
……真奇怪。德克萨斯给她梳过头,而且拉普兰德那个时候并没断手。想到这里,拉普兰德的指尖颤了一下,像和心跳共振。但也仅此而已。
霓虹灯的光打进来,在德克萨斯身上织出一片光怪陆离的图景。拉普兰德眯起眼睛。上次见到这样的她是几年前?在哪个为了任务而去的酒吧,还是赌场,又或者夜总会?车子驶在路上,光、暗、光、暗,飞速在她脸上掠过去。这一秒德克萨斯的眼睛在光里,金黄色的漂亮的眼睛;下一秒德克萨斯的嘴巴在暗里,拉普兰德用舌尖描摹过的轮廓。黑暗能藏很多东西,这很好;也能唤醒很多东西,这不好。德克萨斯只是开车,然后回答问题。光正好照上她的尖牙,鲁珀特有的,像能封喉:“看情况,我不是什么活都干。”
“那如果我让你帮我干点什么?”
“给我具体内容和报酬。”
德克萨斯的态度相当公事公办,就像她不曾与拉普兰德熟稔。不过德克萨斯觉得自己本就和她不熟,归根结底,她理解不了拉普兰德,也就谈不上熟不熟。不过有时候她也会想起一些事,比如她记得这颗薄荷糖,她们以前在看电影的时候吃过。很烂的谍战片,顶顶无聊,好像是为了稍微有点劲,她们俩很仓促地接了个吻。不记得谁先亲了谁,味道是和今天一模一样的薄荷味。那个时候荧幕里男主角一枪崩掉了反派的脑袋。
“我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我身上的源石,这可是值钱货!”
“那免谈,我不需要。”
“我还没说完呢!我希望你能离开企鹅物流。”
“你可以闭嘴了。”
“德克萨斯,你太怯懦。你完全可以用你的剑逼上我的脖子,这样我就会闭嘴。你看看你,现在没点狼——”
然后拉普兰德就感觉到冰凉的异物抵上了脖子。她再说话,就会不可避免地蹭出裂口。
“小心你的脑袋。”
德克萨斯说完之后就把剑收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她把薄荷糖咬碎了。
- Author:你不曾同我在雨夜聽搖滾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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