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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1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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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usMe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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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浮梅车,二人出逃龙门之后的日子。他们的爱意鲜少通过语言表达,大都由亲吻与触碰传递。(写于第五章剧情刚更新完,20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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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
舟浮梅
同人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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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 ダンス・ダンス・ダ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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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18, 2022 01:59 AM
※自我捏造有,OOC有,谨慎阅读
※甜饼,含大量脖子以下描写(即R18)。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片黄文额呵呵……
※曾被锐评为“只有圣洁,少有色欲”ヘ(;´Д`ヘ)
自那一晚以来,梅菲斯特和浮士德时常接吻。
这起源于那个口头契约,恐怕这世界上只有梅菲斯特会想到“用牙印当作印章,没了就要补上”这种奇特的签约方式。他是贪心的孩童,光是咬还不够,定要相贴厮磨一阵才肯松开浮士德。这没什么不好的,浮士德想,他爱死梅菲斯特与他接吻时的眼神了。充满着狂热的欲望,分开时还有无限的恋恋不舍。当然,浮士德最喜欢的一点还是:在这种时候梅菲斯特的眼里只会有浮士德。这让他很高兴,梅菲斯特注视的不再是那个高远的重构世界的目标,而是浮士德。
梅菲斯特一开始咬得很重,重到习惯伤痛的浮士德都要嘶嘶吸气。但是他从不责怪梅菲斯特,他明白这是他表达占有的方式。他在不停地确认浮士德的存在,确认这不是场长久的美梦,确认源石病没让他出现幻觉。后来梅菲斯特咬得很轻,有时候甚至只是用牙轻轻抵出一丁点儿凹陷——下一秒牙印就会消失,这样梅菲斯特就可以无休止地向浮士德索吻,把续约当成堂而皇之的借口。
他们在很多地方交换亲吻。在肮脏的地下酒馆,灯光暧昧不清,梅菲斯特把樱桃酒用舌尖送进浮士德嘴里;在黑暗的街头小巷,斗篷挡住面庞,梅菲斯特踮起脚在浮士德唇上蜻蜓点水;在廉价的单间客房,床板吱呀作响,在浮士德怀里因为快感而颤抖的梅菲斯特依旧要凑上来,不轻不重咬住浮士德的唇,再亲吻到呜咽声顺着喉咙被咽下去。他们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但是亲吻的次数绝对有上千次,每次传递的情感胜过一万句“我爱你”。
他们最近的一次亲吻是在夜晚的海边。看海是浮士德提出的,原因是他喜欢深邃而汹涌的海;梅菲斯特欣然同意,毕竟他还没见过海,除了浮士德眼里那片。海风带着咸腥味灌进宽大的斗篷里,梅菲斯特索性解开斗篷扔给浮士德,将自己沐浴在星光之下。他银白色的发丝长了些许,任晚风徐徐吹拂,这幅模样让他的乖张被一并柔软成乖顺。星屑的光芒洒落在他的发梢、他的眉间、他长而翘的睫毛尖,闪闪发光点燃浮士德眼中的火焰,腾地亮出两点平常难以看出的红。梅菲斯特很兴奋,张开双臂和风抱个满怀,脱去鞋子意欲在沙砾上行走。
浮士德劝他:碎玻璃很多,会痛。梅菲斯特头也不回地回答他:可以治好,无所谓。于是浮士德不再多管,仅仅是将鞋子脱下,选择和梅菲斯特肩并肩行走。浮士德觉得梅菲斯特是个疯子,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这么觉得。不过,他心甘情愿和梅菲斯特一起变成疯子。
梅菲斯特对夜间的海的形容很奇特,他咯咯笑着说“浮士德的眼睛比这好看”。这让浮士德有些发窘,沉默着不知如何作答。他觉得没什么东西能和漂亮的梅菲斯特作比,所以他选择闭嘴,身后的尾巴倒是诚实地来回摆动。沿着海岸线行走的时候浮士德想干点看着梅菲斯特以外的事,因为他发现如果一直看着梅菲斯特,他就会因为过于入迷察觉不到时间流动,而没法在天亮之前赶回旅馆。于是他弯腰捡了块石头,用它在弩上刻下一道杠。
梅菲斯特的注意力从海转向浮士德,停住脚步侧头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浮士德将石块扔进海里,回答地轻描淡写:“我在记录我们从龙门出逃几天了。”
于是梅菲斯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弩上原本光滑平整的表面如今被横杠占据,划得规规矩矩。梅菲斯特讨厌数字,太理性了,拥有无限条条框框,看着就头大。他没心情去数有几道杠,只是捡了另一块石头,一把夺过浮士德的弩,在上面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刻了个“Mephisto”,正好盖在那堆横杠上。之后他把自己的手杖横过来,命令浮士德用这块石头在上面刻下他的名字“Faust”。
浮士德不解,梅菲斯特在双方爱用的物件上留下对方的名字,这个行为在他看来毫无意义。事实上他大多数时候都不能理解梅菲斯特的所作所为,但这也是他喜欢梅菲斯特的一个理由。不在预料之内的行动总能激发他的兴趣,让他想窥探这个疯子的内心到底装了什么。所以他问了——这些天里他终于重新学会了发问,贪婪地想了解梅菲斯特的全部——“梅菲斯特,你在干什么?”
梅菲斯特笑,星屑从睫上掉落到他的眼尾和唇畔,纯粹的笑容不掺零星半点的恶意与扭曲。唯有这时浮士德会觉得他像极了一个萨科塔。梅菲斯特转身将石块扔进海里,声音被黑夜染上少许的寂寞:“我要你记住我,浮士德。我命令你你一定要记住我。哪怕源石病侵蚀你的大脑让你忘却一切,你都得记住我。”
浮士德顺从地点头应允,就像他以往答应每一个梅菲斯特的要求,遑论它们有多么无理取闹。梅菲斯特不再继续前行,只是痴迷地望着海。浮士德望向他的侧脸,看到他金绿色的眸中有难以名状的哀伤。他鲜少把这种情绪和梅菲斯特联系在一起,因为这和梅菲斯特不搭调。平常狂妄自大的梅菲斯特缩成了普通的少年,不是整合运动的干部、纵观全局的棋手、草菅人命的恶魔,而是浮士德一个人的梅菲斯特。
浮士德想起前几天他外出,回旅店的时间比平常晚一些,回来时他看见梅菲斯特在床上瑟缩成一团。浮士德还没来得及把弩放下,梅菲斯特就一把扑过来搂住浮士德的脖子,嘴里骂着“混蛋”“骗子”“你说谎”等大堆类似词汇,然后是含混不清的“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浮士德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但他没戳破,只是歉疚地搂紧梅菲斯特,发誓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那是浮士德第一次看见梅菲斯特失控到这种地步,比小孩还要像小孩,他的张狂在浮士德面前瞬间分崩离析,只剩一颗无限渴求被爱的心。那时他眼里的悲伤和今天很像,那是种苦涩的、充满寂寞与孤独的眼神,这让浮士德想告诉他:我就在这里。我哪儿都不会去。
于是浮士德第一次主动吻了梅菲斯特。以往浮士德不明白要怎么给予他人温暖,也没必要明白,现在他却希望自己能让梅菲斯特的寂寞融化哪怕一丁点儿。浮士德变了很多,他变得会发问了,变得会渴求温度了,变得会给予梅菲斯特温暖了。浮士德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改变都源于梅菲斯特。
就算变了那么多,浮士德的吻技倒是依旧很差。不管梅菲斯特亲过他多少次,浮士德都不太会换气。他仅仅是与他的恶魔双唇相贴,近乎蛮横地掠夺着梅菲斯特唇上若有若无的香甜。梅菲斯特没有反抗,只是瞳孔因为惊讶而猛地一缩。随即他一反常态,任由浮士德主导亲吻。中途浮士德与他分开了几秒为了换气,略张的双唇像是在做盛情邀请,引诱梅菲斯特靠上去以牙还牙。在他大口喘气的时候,梅菲斯特凑了上来,温软的舌撬开浮士德的齿缝,开始搜刮他口中敏感的每寸内壁。浮士德觉得梅菲斯特是团火,温度高到吓人,与他本身的温度背道而驰。可浮士德心甘情愿被烫伤,伸出舌头与之开始无尽的缠绵悱恻。他们彼此渴求,他们彼此给予,他们彼此沉溺又彼此吸引。*所谓“坠入爱河”,不过是你已然溺水,还要拽着人同你共渡。而梅菲斯特和浮士德所做的,就是在水下以亲吻交换那少得可怜的氧气。
所幸海风很冷,冷到足以让头脑趋于清醒,这才能使这两个人没疯狂到在海边宣泄欲望——主要是浮士德不希望梅菲斯特任何一寸皮肤被刮伤,他不希望再有什么东西伤到他伤痕累累的小男孩。浮士德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梅菲斯特带回旅馆的了,头脑混沌如被棉絮塞满,脚步虚浮倒还是能准确无误地走对路,唯有掌心相贴的温度让他找回实感。等待把门反锁,万籁俱寂,浮士德才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有多么粗重。他的忍耐早就到了临界值。梅菲斯特有多美丽,浮士德就有多想把他摁在床上狠狠地操弄,直到他哭泣、呜咽、喊叫,支离破碎到只有浮士德愿意把他重新拼接,然后永生永世去爱他。
很少有人会说梅菲斯特脆弱,他最多只是比较容易抓狂,并不会碎裂。他的自尊心不可一世,稍微触碰他就会暴跳如雷,在碎裂之前把那触碰之人赶尽杀绝。可是在床上的时候,浮士德是真的觉得梅菲斯特易碎,像个瓷娃娃。浮士德擅长等待,技术高超的狙击手总是在敌人出现破绽时出手,在这点上,他与捕食猎物的蛇如出一辙。不过当猎物变成梅菲斯特,他就会变得急不可耐。这让浮士德看起来有些逊,但梅菲斯特喜欢他这样,因为这让梅菲斯特感觉到自己正被他需要着。对于褪去衣物,浮士德已经得心应手,梅菲斯特也乖乖地任他摆弄。浮士德的喉结急不可耐地上下滚动,梅菲斯特伸出手指抚摸,露出笑容。在性事上他同样遵从本心,委身于欲望,从不会玩些欲拒还迎的小把戏。
所以梅菲斯特从来都只会拉起浮士德的手,舔吻他纤长的手指,然后含混着说:“浮士德,操我。”
曾经的浮士德听过一句古老的谚语:*恶魔只负责在你耳边轻声细语。梅菲斯特是恶魔,浮士德是被蛊惑之人,他甘愿为他赴汤蹈火,践行他说的每句话。他俯下身子回应梅菲斯特的期待,亲吻那双微微眯缝的金绿色眼睛。像萤火,像猫眼石,即便在黑夜中也会幽幽发光。浮士德很喜欢这双眼睛,就是它们传递着梅菲斯特的情感,让浮士德能够捕捉到梅菲斯特任何细微的变化。吻是细密的,这让梅菲斯特有些痒,于是唇角漾出笑。谁会说浮士德不温柔呢?梅菲斯特觉得浮士德是他见过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所以他才想尽一切办法,意欲挑出他里侧的嗜虐心理,哪怕后果是他自己被玩弄到泪水迷眼。
浮士德的手并没闲着,而是探向梅菲斯特的乳首,采撷那两颗尚且幼嫩的樱桃。搓揉和夹紧浮士德都是无师自通,他能够迅速分辨梅菲斯特那些猫咪般甜腻的叫声中哪些是快感,哪些是疼痛,很快他就比熟悉自己的弩炮更熟悉这些声音。梅菲斯特的声音在变声期之后依然稚嫩,像奶猫一样,每一次喘息、每一次惊叫都撩人心弦,让浮士德心底涌出让他叫到嗓子变哑的欲望。此刻梅菲斯特在他身下满面红潮,苍白的肌肤一同染上情欲的红晕,这无不惹人怜爱,也无不让人想更加凶暴。浮士德是能忍住的,至少,在他理智尚存的这一刻可以。
梅菲斯特感受着浮士德微凉的嘴唇停上自己的锁骨,牙尖在其上啃咬出淡淡的痕迹,随后又像补救似的送上亲吻和吮吸留下吻痕。情欲之海才刚刚掀起浪,不足以让他溺亡,所以还远远不够。他伸手握住浮士德的性器,极具挑逗意味的用指尖在端口画圈,然后再上下套弄。毕竟不是常年操持武器的手,掌心尚未出茧,柔软却又带着力度,浮士德的小腹下意识一紧。为了回报,他恶作剧性质地亲吻着梅菲斯特的颈侧,刻下他的烙印,较深的粉红色如花盛开在梅菲斯特雪原般的肌肤上。脖颈是梅菲斯特的敏感带,或许是因为长年被衣领包裹着,稍加舔舐就能惹得他浑身一颤。青蓝的血管,优美的曲线,似乎轻轻咬噬就会裂开的肌肤,浮士德真的觉得梅菲斯特与艺术品别无二差。
争强好胜的梅菲斯特当然不会就此示弱,他加快手上的速度,对浮士德敏感带的刺激只增不减。他从不在乎后果,又或者说,他希望自己被弄得越乱七八糟越好,当然对象仅限浮士德。浮士德,他的浮士德,他愿意接纳浮士德的一切,恍若慈悲如圣人的萨科塔。
像反击,也像回报,浮士德吮住梅菲斯特的乳首,这引得梅菲斯特简直像被麻痹——电流通过或许都没这么夸张。浮士德的手自然也是转移目标,对梅菲斯特的性器开始新一轮攻城略地。浮士德的手心布满薄茧,粗糙地摩挲着梅菲斯特挺立的分身,带出一阵快感。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让梅菲斯特达到高潮的方法他早就稔熟于心。只是稍稍合拢掌心、加快速度,梅菲斯特就难耐地抓紧床单,呻吟从嘴边零落而出,拼凑成不成调的淫靡曲目。浮士德与梅菲斯特不同,不爱耍坏心眼,于是便刻意用指节轻轻刮蹭着尖端的敏感带。快感的浪潮愈发紧密,每波都冲击着梅菲斯特的神经,让他的头脑混沌不清。最后一个浪头打来,他终究没法抵抗,缴械投降,性器跳动几下后将白浊射在浮士德身上,粘稠着滴落。
梅菲斯特还未完全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手却仍旧固执地抬起,意欲让浮士德也体会堕入情爱的快乐。他的好胜心在这种事情上依旧不减,这种孩子气的地方足够可爱,也足够缠人。刚刚胜利一局的浮士德放弃负隅顽抗,把自己交给梅菲斯特。低下头的梅菲斯特睫毛格外长,汗珠顺着他的面庞滑下,浮士德伸手揩去。梅菲斯特感受到他的触碰,抬起下颌望着浮士德,仅是这样他就能明白梅菲斯特想要什么。浮士德乖乖凑过去,任梅菲斯特亲昵地啃咬他的嘴唇、用舌尖一次次描摹形状,像是要把浮士德完完整整刻画在心中。他手上的动作频率时舒时疾,浮士德喉结滚动,轻微的呻吟从齿缝漏出。他感觉自己在被脱下名为梅菲斯特的欲望泥沼,永远挣脱不开,任何举动都会让他陷得更深。
在快感达到顶峰的时候,浮士德的叫声已然被梅菲斯特吞咽,精液缠满梅菲斯特的手指。梅菲斯特这才餍足地松开浮士德,唇间拉扯出的丝丝津液也被他用指尖拈去。他讨厌苦的东西,却依旧将手上的东西送入口中,勉为其难地吞咽后扯出疯子样的笑容:“真苦。”
浮士德对他这幅样子很没辙,他清楚梅菲斯特是在他的理智上跳踢踏舞,直到它断了、而他从其上跌落坠入深渊才会罢休。在理智崩断的前一秒他想,既然梅菲斯特满足了自己那么多愿望,那么自己也必须礼尚往来。梅菲斯特的甬道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一根手指顺顺利利,两根手指同样轻松,但为了确保身下男孩不会太疼,浮士德依然谨慎地做着扩张。奈何对方是梅菲斯特,就连疼痛带来的快感也爱得如痴如醉,此刻的两根手指只能让他不满地扭动腰肢,小动物般哼哼唧唧,催促浮士德做出下一步。三根手指稍显拥挤,紧致的穴肉压着浮士德的手指,浮士德感受到自己的下身再次挺立。梅菲斯特的呻吟声像猫爪抓挠浮士德的心壁,逼他更进一步、更进一步,最好要把易碎的梅菲斯特哗啦砸开才好。当然他不会这么做,他只是坏心眼地摁压着对方的敏感点,让他禁不住搂住自己的脖子,又将两条腿缠上自己的腰,仰起头发出比幼猫更撩人的叫声。
他的发丝早就被汗液浸湿而闪出银色的光泽,分明是圣洁的颜色,此刻看起来却情色到一塌糊涂。金绿色的眸眯成缝,生理性泪水在眼尾积聚,浮士德轻柔地用舌尖舔去。梅菲斯特从牙缝里挤出急不可耐的话语,一句“快点”被呻吟硬生生划分成三个音节,柔软的双腿用力夹紧浮士德的腰。浮士德决定放弃忍耐,青蓝色的眼瞳中闪烁攫获猎物般贪婪的神色,他用力挺进梅菲斯特的身体,挺进这具现今淫荡却本应神圣的身躯。他与他的男孩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交合处滚烫灼热,带的浮士德体温都升高。
已经经历过好几次性事的他们相性很好,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光是探入顶端就让梅菲斯特因为疼痛惊叫出声。就算现在已经习惯,梅菲斯特还是会因为疼痛将指甲抠进浮士德的皮肉中,到快要高潮的时候还会难以抑制地咬他的肩膀一口。自然他不会道歉,只会将这些伤口治好,对浮士德来说这样就够了。梅菲斯特对他的身体熟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哪里的伤口是被什么弄出来的,他如数家珍。他对浮士德的占有欲同样偏执到吓人,那些或是自然长好又或是被他人治疗过的伤疤,甚至曾经被梅菲斯特割开过,然后又用源石技艺让它们重新结痂愈合。按照他的话来说,“能治疗浮士德身体的只有我”。除了浮士德,恐怕无人可以承受这般“特殊待遇”。
忽视肩胛上的疼痛,浮士德双手握着梅菲斯特的腰开始了深入浅出的运动。梅菲斯特的每处敏感点都被刮过,胀大的性器在里面捣弄出靡靡水声,连同他欢愉的呻吟灌入浮士德的耳中。狭窄的甬道不知足地吞咽肉棒,恨不得将其顶至最深处,让梅菲斯特的五脏六腑都被搅得一团糟。他开始含混着叫浮士德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像是撒娇般甜腻柔软。他又开始舔弄浮士德的耳垂,卯足了劲想让他彻底失控,好让自己如愿以偿。
浮士德被这番挑弄激得颤栗,不由自主加快频率,室内咕啾咕啾的水声和交合处撞击的声音愈发响亮,柔软的穴肉被碾弄到近乎痉挛。整根退出又长驱直入,梅菲斯特已经快搂不住浮士德,快嵌进肉里的指甲在这种时候才能帮上忙,让梅菲斯特不至于被冲撞到脱力而躺倒。他的双腿用力夹紧,穴肉也被带着挤上来,浮士德的大脑霎时被快感冲击到变成空白。梅菲斯特,梅菲斯特,他低声念诵魔鬼之名,低头吻住怀中沉沦在快乐中的堕天使。贝齿相撞,软舌纠缠,交合处两人混合的体液泛滥成灾,最后一波风暴席卷而来。
浮士德拥抱他的魔鬼、他的天使;梅菲斯特把玩他的刀刃、他的铠甲。最后时刻他们同时到达浪尖,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又双双溺亡浪潮。梅菲斯特趴在浮士德的肩上喘息,瘦小的胸膛起起伏伏,心脏扑通扑通敲打出和浮士德一样的频率。他们是何其不同,也正因为不同,才互相补足、互相依赖,任何一方失去另一方都会发疯。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他们甚至对什么是爱都一无所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没说过“我爱你”,只会用亲吻和触碰传达情感。
当海水缓缓退潮,二人将布满体液的被单直接掀走,穿上衣服躺倒在硬邦邦的木板上。梅菲斯特已经把他弄出来的伤口治好,此刻疲乏异常,缩在浮士德怀中。他们之间往往没有太多对话,一来是因为浮士德不善言辞,二来是因为他们无需用语言来了解对方。梅菲斯特握住浮士德冰凉的手,沉默半晌,他说:“浮士德,你发誓你爱我吗?”
分明是个问句,语气却不容置疑。浮士德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要回答这道超纲题,这未免强人所难。所以他只是像答应梅菲斯特所有无理取闹的要求一样,抛出了不置可否的“嗯”作为回答。
怀中的男孩对此颇有不满,窸窸窣窣转过身与浮士德面对面,望着他青绿色的、幽深如海的瞳。浮士德发现梅菲斯特是认真的。他很好奇什么是爱,他猜梅菲斯特同样好奇,所以他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浮士德定定地看着梅菲斯特,视线交汇,他从中读出了探询和确信两种互相矛盾的情感。梅菲斯特又重复了一遍:“浮士德,你发誓你爱我吗?”
“……我发誓我爱你。”浮士德说话的时候直视梅菲斯特,像是在让他放心这不是谎言。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依然不懂什么是“爱”,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都不爱梅菲斯特,就没人会爱他了。而他也确确实实地意识到自己很需要梅菲斯特,不论是战斗还是生活,他们早就密不可分。任何一种形式的关系都不足以定义他们俩,因为他们间的情感太复杂,复杂到他们本人都不愿涉足。如果涉得太深,如果靠得太近,那就会一同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听到这句话的梅菲斯特笑了,又是那种孩童般不掺任何杂质的笑容,让浮士德的心脏漏跳半拍。梅菲斯特伸手和浮士德拉钩,“说谎的人要吞千根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瘆人,不过浮士德有自信自己绝不会打破誓言。然后梅菲斯特抱住他,一遍遍重复着“浮士德,你爱我,你爱我”,像是刚刚吃过糖果的孩子咂嘴回味余下的甘甜。而浮士德仅仅是抱着他,在清晨即将来临之际准备落入梦乡。他的睡眠很浅,任何轻微的声音都能惊动他,或许是鸟鸣,又或许是隔壁房歇斯底里的喊叫,还可能是窗外斗殴事件的发生。可是今天浮士德惊醒不是因为上述任何一种声音,而是因为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梅菲斯特近乎梦呓的话语。
他说:“浮士德,我爱你。”
浮士德愣了半晌,确认他没听错,然后把这句话镌刻进骨髓中、深藏于心底里。他终于发现自己坠入爱河。如果说有什么事比这更加荒唐可笑,那就是:与他共渡的对象既是与他签订契约的魔鬼,又是将他从冰冷之中拯救的天使。其名为“不爱浮士德之人”——梅菲斯特。
————————————Fin.
- Author:你不曾同我在雨夜聽搖滾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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